鹿正康与青宁子匆匆离去,抛下外人的闲言碎语。
只有在远离同类后,世界安安静静的,青宁子这才停驻了云头。
“阿鹿,你是怎么了?”
鹿正康歉疚,“让你忧心,我的不对。我最近,确实是比较忙吧。”
他们二人,互相之间,并没有把过往都倾吐出来,互相都有许多秘密。彼此保持着完全克制的隐私,应该说,相敬如宾,让鹿正康和青宁子二人都觉得舒适。
青宁子望着他,很坦然,也没有狭促和调侃的意思,眸子亮得清澈,“你又在做坏事?”
她很直接就能大概的猜到鹿正康的作为,或许是出于冥冥之中的直觉吧。
“哪里是坏事,什么又算好事?”鹿正康坐下来,把酒坛放在一旁,支着腿,姿态闲适。
“鹿,你总是这样,既不是世俗人,也不算道人家,鹿,好阿鹿,你是魔主,可我也知道,你是堂堂正正的人,不要给黎民带来灾难。”青宁子侧坐下,倚靠着他的臂膀。
“我从海中来,世上从此就起风了,这股风,会改变世界的模样。青宁儿,许多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你看到的是庸碌的世人,从乡愿口中说出来的话,本就混淆了世事。我看到不开化的人,我看到被暴力压迫的人,我看到被思想禁锢的人,我看到遭受折磨的人,我看到良材美玉,我看到愚蠢偏执的人。青宁儿,我深知,生命是如何一种卑微又神奇的存在。我想把自由带到每个有思想的存在的身边,但自由是有代价的。”
“……”青宁子缄默了一会儿,神思不属,突然笑道,“你真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