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川为了《清华数学》的事开始忙活起来。
林潭、袁驰和李默见状,也不去打搅,安静地各自拿起一本林川带回宿舍的明算书,就在一旁看了起来。
虽然,与四书五经以及它们的译注比起来,各个时期流传下来的《算经》只能算是杂书。
但在读书人的眼中,它们与画本、小说、游记等真正意义上的杂书相比,又显得特别正统。
加之,科举中明算的占比越来越重,使得读书人爱不爱它,都得为了仕途而多看一些。
在林川心目中,喜数理不是坏事,若真能参悟其中道理并掌握一二,也算一项极具竞争力的本领。
何况,几个月前胡县令将几道明算题作为县试考题的“往事”还历历在目。
于是,多少都学些《算经》,也成了现在考生们的必要。像林川擅长明算,已成优势。
朝廷对于考生的要求,也是你之后可以不从事明算一类的工作,但不能对此一窍不通!
正好,林川带回了这么多书,作为同窗,自然没有不看的道理。
要知道这些《算经》在市面上动辄要卖几两银子,现在免费就能看,难道不是白赚了吗?
接下来,整个甲字一号房舍,便进入到一阵安静当中。
林川最先拿起《缉古算经》研究了一下。
在另一时空,《缉古算经》又称《缉古算术》,是唐代重要的数学著作。
此书由唐代初期算学博士王孝通编撰,全书共收纳题目二十道。
唐时曾被用作国子监算学馆的数学教材,明算科考试科目,因而被奉为数学经典。
当然,它也是中国现存最早的解“三次方程”的著作。
它的题目也非常有意思,全书就一卷二十题,但难度都异常大。
第一题就是推求月球的赤纬度数,属于天文历法方面的计算问题。
林川简单看了一下,这与他曾经看过的《缉古算经》内容相同,但还是再次震撼了他对古人数学层次的理解。
果然,不论哪个时空,古人的智慧并不比今人低。
而且搞天文的学者,还要比别的行业人士懂更高深的数学才行。
即便是后世的大学生,如果不是学的相关专业,恐怕也很难解决这样的问题!
而林川,占便宜在这一世的超强记忆力。
前世他看过的书,至今能从记忆中完整搜索出来。
他翻着这本翻刻的书,脑中是另一时空后世对此书的介绍、注解,校补。
“《缉古算经》于北宋元丰七年(184)由秘书省刊刻,今已不传。
南宋嘉定六年(1213)鲍澣之翻刻,清初尚有一孤本,今不知流落何处。”
那,手中这本应该就是后世不知流落何处的孤本了。
“康熙元年(1662)毛扆据此影钞一本。
此影钞本后转入清宫,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1932年北平故宫博物院影印,收入《天禄琳琅丛书》。
乾隆中修《四库全书》,所收《缉古算经》即依此影抄本为底本。
影钞本最后三页脱烂,致后6问残阙。
戴震校补了15—17问的文字,由孔继涵翻刻收入微波榭《算经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