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川也不宜在外面再叫大伯为“夫子”了。
在入泮的同时,林川便也正式改口称大伯这个夫子为大伯。
此时几人坐在马车中,正述说着季考的事。
林大柱道:“季考一季一次,所考察范围则以四书和五经为主,形式与科举大致相同。所考为经义、诏、诰、表、策等。
季终时即召全县生员集于明伦堂,当堂考试一次,按生员履历,已成材者,考四书、经义、论、策各一篇;未成材者,考四书、经义各一篇。”
林川在林大柱面前一直很放松的,闻言,笑了笑道:“也就是说,对于新科秀才而言,首次季考只考四书文和五经文各一篇即可。
而像大伯你们这样的老秀才,则除了要考四书文、五经文外,还要再考一篇论、一篇策。”
“是啊,得一日之内需完成,确实比较有难度的。”林大伯抚抚又多了几根白须的下巴。
他不爱留长须,一直是留的寸许长的短茬。
“的确如此。”乌秀才也点点头。年纪越大,越觉得力不从心。
林大伯尔后笑道:“不过,小川、小潭、大江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眼下你们是占了新科秀才的光…
所以,第一次季考才归入未成材者行列,待到下次季考,说不定就要与老子同考了。”
林川也不畏惧,拱拱手呵呵笑道:“与大伯同考,小子正求之不得呢。这可能是一段佳话…”也可能大伯要丢人。
父子、叔侄同考场,对于小辈而言,哪怕成不了美谈,起码不丢人。对于老的而言,不同的。
林大伯很快反应过来,不禁哑然,仔细一琢磨,这事还真给不了几个小子压力。
反倒是自己,父子、叔侄、师生同考场,考不好,肯定会折了自己的名声呢?
毕竟都是当了七八年的老秀才了,还是几个小子启蒙夫子。
正说是名,反说则是老朽…竟让自己的儿子、侄子追了上来。
不过,多想一下,林大伯又高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年更比一代强,有啥不好!
他一点都不气馁,反倒心情不错地撸了撸袖子:“看来老子这回得拿出十成的功力来了,不然怕是要被你们几个小子赶超了!”
林川:“……”很稀奇大伯的
十成功力是怎样的!
他没有见识过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大伯出全力就好。
他不了解大伯以前的成绩,更不知道他是否有藏拙。
但大伯这个人的性子,是个收敛的,不爱张扬。还有些老谋深算的样子。
作为将来分支后的林氏这一支的族长。林川很欣赏。
不过似这等重要的季考,全县的新老秀才齐聚一堂同台竞技,希望大伯用全力吧!
虽然不至于排名靠后被申饬,但多两次好成绩,之后若是参加秋闱考上举人,才不至于让人质疑。
平时注意许多细节,生活中会少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