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日,林川因为了病好了,方才上午过去第一楼听师父讲经,名曰服侍师父。
父亲为他们安排出行事宜,母亲则为他们收拾行李。
好在过完年,开了春的这二日天气晴好,气温有所回升。
而林潭则首先写了请假条,由林逑转呈宋教谕。
林逑是半分不想出去游学的,天气冷,又山高水长的,纯受罪。
当他今年,也要在开学时回县学请假,会留在府学借读,由大舅这个进士出身的府学督导。
县学,暂时只有林江继续在那里读下去。
不过,如今新朝的县学课程抓的紧,不似前朝末期弥散着一股散漫之习。
胡县令这个老进士,为了吸引学子、留住学子,还时不时趁休沐日到县学义务讲经。
王山长这二日下午也应知州邀约在州学讲《春秋经》。
对于林川这个三试案首的小三元竟然没有被州学甚至是府学所录取,不明真相的人是有些误解的。
很多人都以为他得罪了谁,想趁他到州学听讲经之时,看看他这个倒霉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这日,林川走在路上总感觉背后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还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个人就是林川,今年的童子三试案首。十二岁的小三元!”
“呵,小三元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咱们,被分去了只有举人教谕的县学!”
“啧,要是进入了府学州学,小三元八成能考上举人呢!
可惜进了新场县学,再好的天赋估计也白搭,那个县在这几届乡试中可是还没出过举人呢!”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少年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人也不足为奇!”
林川有些失笑,“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背后说闲话啊!
说的这么大声,你们几个都不考虑一下我这当事人的心情吗!”
其实,真是别人爱多想。
宋教谕虽然不是进士,但学识并不低于进士。
他只是在前朝耽误了科举,在新朝中了举人时,年龄又偏大了,当然可能还有经济上的原因,才不去京城考进士的。
前世,交通那么发达,林川从四川老家上一趟北京都觉得艰难,北京回老家也艰难。
所以,去了一次北京之后,宁愿与男朋友分手,也不愿意嫁在北京,离父母几千里,见一面太难。
林川一时搞不明白这些学子为何多想,少年一定气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