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也自觉,他们这些生在新朝的小辈,比起父祖辈身体和精神上所受的双重苦,已经很幸福。
身上没有大山一般的政治罪,在能吃饱穿暖的情况下,身体上的一些累,算不得啥!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平时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种苦,还没过一会儿便叫苦连天。
“不行,我得站直了歇歇,感觉我的腰要断了!”陈晓明放下二窝秧苗,站直了,两手一边捶后腰还一边晃动腰身。
林川瞄他一眼,感觉他肚皮上的肥肉也一扭一扭的。
“你桩子站稳了哈,别一个屁股墩坐下去,摔不疼你,但是会把田坐出个窝,小心坐坏秧苗。”
咳,也只有李木华这个表兄,才好打趣陈晓明。
“都抓紧时间,别想着躲懒,今天这垄苗什么时候拔完,什么时候才能上田埂去吃午饭。”
听到这话,磨磨唧唧的学生们都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又认命般地弯腰与秧苗友好交手。
“这是什么?”陈晓明抬脚挪位置之时,发现胫骨边沾了一小团褐黑色的东西。
“哎呀,是蚂蝗!”林川也吃了一惊。
“蚂蝗?”陈晓明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怎么办?”他快哭了。
林川几大步跨过去,弯腰伸手轻轻一抚,蚂蝗掉下水里。
“不怕不怕,它刚黏上你,还没有钻入皮肤开始吸血。
现在天气凉,它们还不是很活跃,收稻谷的时期,它们就很活跃了,一沾腿,就要吸血了。”
一边科谱,林川一边伸手捞起到了水里便伸长了身子的蚂蝗。
到了手里,它又缩成了一团。背面绿黑色,带几条黄色的竖纹,腹部灰褐色,与四川的差不多。
林川将它放进田埂上一名农夫带来的小木桶,里面已经有几条在一拱一拱游的了。
他估计他们是带回去交给药房吧,毕竟,这东西可入药。
后世,野生的少了,还专门有人养殖。
陈晓明也算大胆的,还比较老实,见林川将蚂蝗自他腿上弄下来了,他便也算了。继续干活。
而有二个学员却以此为借口,想逃避干活。
不过,斋长未许。
“怕蚂蝗,怕也得干。任务完不成,不许上田埂!”
斋长很严肃:“早上让你们吃白生生的干饭,你们没说怕!”
想偷懒的几个学员见斋长不好说话,无法,只好又弯腰干活。
“嗨,重光,你不怕吗?”林川挺好奇陈晓明对蚂蝗的态度。
陈晓明很光棍:“它不到我的腿上,不吸我的血,我不怕。”
“那你怕不怕那个?”林潭伸直一下腰,缓口气时问。
“那个,哪个?”陈晓明很不解,还等着林潭的下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