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云笑道:“果是行家,马道人上回约我给他写的!”
我道:“怎么你不曾给我写过?”
定云俏眼一瞟:“你又不曾求我。走吧,就在这后面。”
早到茶室门口,见闲人一个也没有,幽静清雅,果是饮茶去处。
一扇紫竹门静静关着,我的手指刚要敲上去,只听里面太后带着醉意大笑道:“你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一喝就醉了!”
马道元道:“醉了好!忘乎所以,胡帝胡天,皇上也不好管我!”
母后停了一停,声音又低了些:“当年那事,你悔吗?”
马道元道:“我不做那事,你就得永远作偏房。须知我在宋家的时候就喜欢你,要不是老爷子……”
我听到这里,只觉浑身冰冷,后面的言语模糊了一些,只听马道人说了一阵子,母后又道:“那吴太医已死,如今知道这事的人再没了。但我的儿终是不及为帝,我总是不心甘。”
“你不是顺了他的意,允了兄弟相传么?”
“这是他自个儿提的,谁知真情假意?大臣们反对不说,况有祖宗成法,我又不好干涉朝事。那一天,我总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