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憨憨笑道:“说起来惭愧,以前我做裨将的时候,有次完成任务的时候,在永宁宫墙上撞了一下,原说很快就消肿,谁知后来伤口处竟生了个瘤子,后来找个江湖郎中给治了,留下了这块铜钱大的青疤。”
“我道你为什么总藏头露尾假扮国师,原来一半只为了这个!”定云脆笑一声道:“你把脸伸过来,给我摸一把,可敢么?”
“啊!”我暗里咬咬牙:“你这贼道平素对我若即若离的,我想碰你脸一下都难,谁知今日竟然…哼!”
真是…真是气死了,没想到那粗汉子真把脸凑过去了,“你摸好了,公子!”
定云的指尖抚过这家伙小麦色的侧脸,没想到那青记竟随之变红了:“我以天机门内力,化了你的淤血凝结之处,接下来几日以热水敷脸,红印可褪!”
我不觉咋舌,唐国就是异人多。没想我放她在燕云馆,她竟琢磨了这么些把戏,这么轻易就给那人去了脸上的青记!
那汉摸了摸脸,平静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一般!对了,我先前要你拜我为师的话收回!现在我正式决定,我拜你为师!我慕容晖之,要拜你…对了,美人儿,你姓什么?”
“我姓……”定云愣了一下道:“姓耿。”
你果然把我的话搁在心上,你姓杨的事,除了我,谁也不许知道。否则,我一定杀了他来保护着你!你可知道,杨氏女不可与外间通婚,无论让谁知道了你的身世,都是对你不利!你这女子,可见不傻。
那汉子说风是雨,转身离席拜倒,“师父在上,我慕容晖之愿拜耿定云为师!”
紫衣的定云洒脱地笑了几声,“起吧,徒儿。你莫非想学金石术,炼不纯的银子骗人?”
那个慕容张大了豹眼,惊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定云竟承认银子成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