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心里着实一惊,人也顺势倒靠在阿云身上,心里一瞬闪过许多念头,眸光也不觉数变,我强定心神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晋王害的什么病?他才39岁,走的时候好好的,这才几个月,怎么会……”
何莅道:“国主节哀!晋王八月初二是得急病薨逝的,他临终的时候,还留了话,要圣上别伤心,天帝命他代许旌阳道长执掌仙界,他说他是…是升仙去了。”
“升仙…呵…”我悲极反冷笑了一声:“朕不听你说,去,速叫晋王府上报丧的人立刻入云暖楼花厅来见!”
那何莅领旨去了片刻,早有晋王的亲信李检进楼来了,我也没让阿云避去,由她扶着转到花厅见的李检——花厅的门,我早叫得闲关了,四下里原本安静之极,只外头暮色中雨声哗哗不停,时不时雷鸣电闪,劈雳破空,别无它响——
屋内死寂了一时,我问道:“晋王走的时候,谁在旁侧?可有异状?”
只这一句话,那个高瘦汉子伏在地上痛哭道:“国主…小的李检是晋王的宫官之一,晋王在的时候,其实挺仁厚的,对别个小的不敢说,对小的绝对是极好的!皇上…皇上…晋王走的时候,他正在玩蹴鞠,玩得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玩了一会儿他口渴,手下人给他递了一杯水,他喝了以后就不舒服了,不足半炷香的时间,就……晋王出事之后,小的也追查了送水的人,那人是洪州都押牙袁从范,小的带人赶到的时候,袁从范已经死了,小的查了他的死因,发现…他是服毒死的,而这种毒…这毒……”
“说呀…这毒怎样?”
“这毒竟然是鸟羽鸩,只有皇宫内库才有……”那李检说着,身子都在打颤:“小的心里吃了一惊,不敢妄动,便记录了,回洪州府衙准备给晋王小敛一番,可是没想到,没等小敛,王爷的尸首已经…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了…国主…晋王不是病亡的,国主明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