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晅道:“无痕,别太累了。”
那梦境的情景委实太过,想到便要脸红,却又忍不住去想。
季晅发了一会儿呆,无痕什么时候离去也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好像有什么事该当去作,好像有一股冲动把自己变得不是自己了。
忽然窗外有物事掠过,季晅飞身追去,眼前一花,梦里的鹅黄发带飞扬着。
江羽玉笛挥出,指着季晅胸口。道:“你跟踪我作什么?”却不提自己为何深夜至男子房外窥探。
季晅道:“江姑娘,夜这么深了。你孤身在外,我怕你遇到危险。”
江羽看着季晅,道:“你是真的很担心我?”
季晅连连点头,突然伤口又是一阵灼痛,便伸手摀去,疼得直冒汗,状甚痛苦。
江羽道:“我料得不错,火雨金针不是这么容易解的。”
解开季晅外衫,见胸膛伤处红肿溃烂,便取出一个雪白药瓶,倒出晶莹剔透之物,敷治火雨金针之伤。
过了一会儿,便是阵阵清凉透润。
季晅道:“谢谢,我已好得多了。”情不自禁去握着她的手,说不出的柔软滑腻。
江羽任他握着,只是微笑道:“放心罢,我会帮你讨得解药。还得到西夏军营一趟,你要与我一起去么?”
季晅一点头,两人手牵着手掠上屋瓦翻过城墙。西夏兵马驻扎于鸣沙山下,与西镇城墙相距不过数里。两人爬上鸣沙山,居高临下,把军营瞧得清清楚楚。
季晅道:“关豫的帐幕便在东北角上,可惜他武功高强,要逼他拿出解药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