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寒本该将匕首投入那开合规律的唇齿间，但她不想脏了武器。

那商贾也没多大本事，让他吃点痛楚，自然而然就会夹着尾巴逃跑，用不着自己发泄火气。

她在意的该是另外一件事。

“你要躺在地上多久？为何不求救？”

“他抵着我的下颚肌肉，我卷不起口笛……”季晅拱起气音，不知是介意着周遭的环境，还是纯粹心虚。

“喊啊！叫啊！制造点动静都好！要是我不在身边，你就打算任由他侵犯你吗？”

“我有想过喊叫，但我知道，那会辜负我们得来不易的心血。更正确地说，我不想辜负你的付出。”

方采寒的态度极其强势，让季晅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的借口并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但如此盛怒的方采寒他是见过的，这是属于同伴之间的关心，他反倒觉得有些欣慰。

抚过衣领，季晅自己为帅气的起身，一切都还在算计之中。

“也没什么，我料想他发现我不是女人之后，就会退却的。”

“喔。我还以为你终于肯坦承自己对男人的兴趣了。”

“你多想了……”方采寒让他畔着身子转一圈，定在背后。

用力一扯就是丝线破碎的声音。

方才被那人扑倒时，衬衣勾着地板摩损，擦开几道破损伤口。

“去换件衬衣。”

“嗯……不过，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