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晅安定自己瞎想时,婉儿已经拍拍他的后背,然后将工具带着歪角的齿轮卸下,下人们马上凑了上来,将工具归回原位。
那股怪声就没有再出现过,小事一桩。
季晅拉靠木柱,让婉儿撑着慢慢滑落,抱到自己怀中,那一阵酸痛不力却让他手滑一瞬。
“小心!”
依着抽刀客牛声大的指示,下人们围成一圈,接住仙女落凡的婉儿。
季晅则狼狈许多,被抽刀客硬跩出来,小鸟依靠在抽刀客怀里,像个弱女子似的,与抽刀客大眼相对。
“呃,谢谢。”
季晅拍拍抽刀客的肩膀,然后挣扎扭动着就要脱身。
一个大男人被另外一个大男人抱着,这有多不好意思。
“婉儿呢?”
“她没事。”
梨钰一手搧着热风,一手贴眉仰望,要从地下观察到三个人身高的天顶齿轮,根本是天方夜谭。
“但别高兴的太早。”
“怎么了?”
“当初先生将天顶这一整区的咬齿用最坚韧的铁同样打造,是最不应该坏的类型。”
“任何物品工具,都该有它的寿命。”
季晅跟着梨钰的视线,迎着腥红高热眺望天顶整区炽热。
那是跟敛红坊大厅一样宽敞的顶板。
靠近梁柱的几片区域还可以架梯,但锅炉附近一大片完全是由整个铁架斜傍支撑,无法靠梯。
“所以……这些齿轮都该到极限了?”
“是啊,从先生起炉开始,少说也有五载,这五载,我们可未曾润油、也未曾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