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的粥……”说到半头才发现,她自己背对着婉儿,她根本不晓得婉儿要跟她表达什么。
“……还是找季晅来吧,有急事。”
好。
她戳字在方采寒背上,动作利落地就爬下床板去。
大概平躺过一个月,若不是因为自己生性好动,不断调整过姿势,方采寒感觉自己都要躺出烂疮。
趴着的感觉却没有好受过多久,弹指之后,血液彷佛全心重整,手角的酸麻冰冷攀附上来,胃里也有灼烧要从胸腔爬上,她却更动不了姿态。
不方便呼吸,她每一次的喘气都更加费力,一旦发力,脑袋里的血液全部溃失,留滞胸腔,她便觉得更加迷失晕眩。
光是闭眼三秒,那种感觉便是下辈子。
“方采寒!方采寒!”
是季晅的急切问候,方采寒睁开眼珠,却没有半点光线。
即使用力地眨了眨眼,她也无法在光线不怎么透进的地下卧室里看清楚东西。
不禁感叹,这毒的功效尤其强盛,竟以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
她好似已经被人翻过正面,现在是有什么人在抱着她,应该便是季晅。
刚要开口应声,她就受不住一阵肠胃恶心涌现吐了出来。
有一股酸味溢入鼻腔,然后是血腥味。
凭借着身体感觉,方采寒可以想象出来她所吐出的东西包含着不久前吃过的稀粥,汇聚在食道内总是滋生的血液,可能还有一点带着腐蚀气息的酸液。
食道像是要黏起来那一般灼热疼痛。
“方采寒!你怎么了!”
“梨钰……”耳股鸣叫得令人不溃,连声音都充满杂音,季晅的声音彷佛在梦的那一端。
“梨钰?梨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