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紊乱,季晅精明的脑袋也失了色调,被笼罩在充满瘴气的地下乌云中熏死。
她准住情绪,看着抽刀客身后平稳的烛光,试图抽出最干净纯粹的语词。
“婉儿不哑,在这个真话难出的敛红坊之中,她恰恰是最不哑的。”
“哦!你想说,她都是用手比划着身体与我们对谈?”
“嗯……”味道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脑门隔阂。
季晅还未思索出来,就惹起阵阵疙瘩从手臂中攀上,血浆灌入脑芯,这是听到线索的感觉。
“抽刀客,你再说一次刚刚那句!”
“欸!她都是用手比划着身体与我们对谈,不是吗?”
“对!”
掌纹与身体,她怎么可以漏掉这么简单的讯息。
立刻又从凌乱的桌上一阵乱翻,找到那个以为是摆设而被推到边缘角落的木人偶,以及自己研究许久却没能参透其意义的乱码字符,季晅尝试将他们拼贴对上。
从掌、头、颈、胸、肩、指、腹、腰等等的对应手语部位,结合兽皮上刻痕的指是动作,就形成了极为简单的手语密码讯息,可以拆解得到八个字汇:“鲁、班、锁、匙、成、取、木、盒”
简单排列一下,其义应是:“鲁班取木,锁盒成匙。”
“就是这个!”
激动地拍击双掌,一股畅汗直接从后颈爽快溜到脚底。
他没来得及照顾抽刀客一脸茫然的姿态,就给他一个热情拥抱,臭哄冲天。
“抽刀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