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祥面露苦笑道:“青云,爹爹知道你孝顺,但是我的病是好不了的,爹爹唯一不放心的是你,你今年才十四岁,已经没有了爹娘,从此之后孤苦伶仃,爹爹实在不放心!”
方采寒伸出右手,抚着父亲瘦得只有皮包骨的面,泣不成声道:“爹爹你不要这样说,上天一定可怜青云年纪细小,保佑爹爹平安没事的!”
葛祥抬起骨瘦如柴的手,无力抚着爱儿的头,叹道:“青云,爹爹比谁都清楚,我死了之后你也不要留在这里,你到陕西找你的二叔,虽然你的二叔也是替大户人家做事,但是念着叔侄之情,一定照顾你的!”
方采寒闻言点头,正想说一些安慰的话,看见父亲已经双目紧闭,呼吸停顿,面上露出哀伤遗憾的表情。
方采寒伴着父亲的尸体三天,将父亲安葬在母亲旁边,带着无限的哀伤思念离开家乡,朝着千里之外的陕西进发,找他的二叔葛成,一路上不知道挨尽多少辛酸,以叫化渡日,不知道受尽多少有钱人的气和侮辱,为争一口吃的被同道欺负,在方采寒小小的心灵之中,从此立誓将来要出人头地,不再看他人面色。
经过漫长的半年,方采寒好不容易到了陕西,找到了葛成寄居的地方严家庄,葛成在方采寒的口中,知道兄嫂已经去世,临死的时候遗言方采寒找自己,叔侄两人见面相拥痛哭。
葛成道:“青云,二叔本想遵照你爹爹遗命,将你抚养成人,但是二叔也是寄人篱下,两餐只是勉强温饱,没有能力照顾你,明天我带你见主人,希望主人慈悲,将你留在府中做事,你意下如何?”
方采寒道:“青云在世上只有二叔第一个亲人,二叔的安排青云岂敢不答应,二叔,你替青云作主吧!”
第二天清晨,葛成带着方采寒到严家大厅,严刚见了葛成道:“你大清早带着这个小子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