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班后,方翰民请考勤员帮他把上周末写的两封回信寄了出去,他又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毕竟工作才是第一位的。
现在离十一月初的现场会还有十来天时间,由方翰民和其助手负责准备的会务资料已经基本就绪,他只需再用一两天时间对各部分资料做一番统筹,这项任务就算完成了。
在统筹过程中,方翰民发现一个问题,在现场会上跟来宾互动,假如其他企业负责人或与会地方领导,问及红星制药厂接下来在技术进步方面有什么计划或打算,这个问题理应由一把手袁厂长回答,在会务资料准备过程中,要不要把这部分内容加进去?这件事必须征求袁厂长的意见,看他有什么指示。
当老袁知道方翰民的问题后,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别看没有什么资历,但考虑问题很周到,很仔细。
“翰民,幸亏你想起来了。到时候真要赶上哪位领导或来宾心血来潮,提出这个问题,给咱们来个措手不及,如果咱们没有一点准备,那才尴尬!不过,红星制药厂确实没有这方面计划,一旦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该如何回答呢?”
作为国营企业,红星制药厂以前在产品和技术方面都受国家计划的控制,自己基本没有主动权,只是这两年国家计划有所松动,企业得到了一定的自主权,方翰民的一系列技术进步方案才能得以实施,但全厂技术部门和厂级管理层早已形成了等靠要的惰性思维方式,对未来从没有计划。
“我可以在会务材料中就这方面情况提供一些内容。”
“你能提供红星制药厂在未来的技术进步计划?”联想到二车间的深度技改项目和此前的几项技术革新活动,袁厂长相信方翰民所言不是空穴来风,“翰民,既然你能提供计划内容,如果有人提问,干脆由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袁厂长,你是全厂的一把手,事关全厂的技术进步计划,只有你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我一个技术科的副科长,哪有资格回答这种全局性问题?”
“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你们年轻人才是红星制药厂的未来,我们这代人,都五十好几了,用不了几年就会退出历史舞台,我认为这个问题由你回答最合适!”
方翰民推辞不过,但有顾虑,“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就怕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以为我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