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他给过报酬了，一根金条呢。”家乐捧着册子，老老实实的说道。

“婆婆妈妈的。”董瑰有些不耐烦：

“你要不要吧？”

“……收下吧。”叶雨时把手放在家乐肩膀上。

“好，我要。”家乐把册子收了起来，他听师叔的。

董瑰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临走前，又忍不住对家乐说道：

“还有，你早点做得很好，堪称一绝……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吃你的油条和豆浆。”

“……”叶雨时表情微妙。

“有机会的董师傅！”听得有人夸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厨艺，家乐摸着后脑勺呲牙笑了起来：

“今后只要你来我这边，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说着，家乐想起了什么，小跑进竹庐：

“你等等！”

没过一会儿，他拿出一本册子，投桃报李般的递给董瑰：

“董师傅，这是我平日里研究早点的一些笔记和心得，除了油条豆浆，还有面条、面窝、豆饼、腐乳……”

董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爽快接过。

他是一个把早点看的比午饭、晚饭还要重要的人。

家乐这段时间确实把他伺候爽了。

……

董瑰的笑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随着他跟随叶雨时远离竹庐，前往鹅城后，一路上他都缄默寡言。

叶雨时的注意力此刻也不在他身上。

而是仔细体会出了玄牝之门后，踏入绝灵之地的感觉。

玄牝之门的入口并没有什么人把守。

以叶雨时的道法修为，也感知不到任何阵法的痕迹。

当初他刚降临这方世界时，陷入的鬼蜮便位于玄牝之门和绝灵之地的交界口。

或许系统在那时候就已经给了他两种选择。

‘一点天地灵气都没有，体内的法力无法像平常一样回复，甚至正在快速流失，运行茅山功法也控制不住……’

叶雨时思索片刻后，突然戟指天穹，施展五雷掌。

几息后，他掌心泛起微不可见的蓝芒，持掌奋力朝前一噼。

然而……

天空没有打雷般的异象响起。

也无霹雳电光浮现。

只有一缕冷风吹动了地上的落叶。

‘灵气尽失，无法沟通内外天地，借天地之力杀伐，术法的威力也百不存一吗……’

叶雨时若有所思。

这威力，简直是高爆手雷和小摔炮的区别。

就和海洋生物脱水了一样，借不了力，也掀不起浪了。

而且除此之外，叶雨时此刻身处绝灵之地，还感到了微微不适。

就和普通人到了低压低氧的地区，触发了高原反应一样。

也对，习惯每时每刻都在吞吐天地灵气的人，自然难以忍受灵气尽失的绝灵之地。

可想而知，叶雨时现在才刚刚修炼，如果是石坚、九叔这些修炼数十载的人到了绝灵之地，不适感会更强。

难怪这些茅山派的老男人都龟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算静极思动，也只是出门熘达几圈……

“走吧！”

叶雨时招呼旁边默默观察他的董瑰。

对于除了法力，还身怀强横武道的他来说，没有灵气对他的实力虚弱不了什么。

这次赴约黄四郎，顺便探一探绝灵之地的虚实，也是他主要目的之一。

叶雨时此刻也下意识的想到，如果大师兄石坚出了玄牝之门，在绝灵之地与他生死搏杀，究竟鹿死谁手？

叶雨时不是很确定。

毕竟玄牝之门建立这么多年，难保那些修为高强的修士能有什么秘法，或是天材地宝，可以让他们在外面多撑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