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看了看周围,见确实无人经过,她边快步而行跟上,边瞅了一眼她爹脸色,“爹,我觉得调到县城车站不如在原单位。”
“不想爹调回来?”
要说不想是假的,问题就是在于是调到车站。车站调度室的工作再省心,以她爹的性格,一旦缺司机或是缺个跟车的,他还是会亲自上阵。
有一年快要入冬前,煤矿任务重,她身为小干事的爹就第一个放下笔杆子出办公室亲自下井去忙了整个月。
结果当时快要结束时还差点要出安全问题。就那一次还是后来她无意中从师公那里得知,谁知在她未知时还干过几次。
否则,那么大的一个矿区,职位上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就她身无背景的爹又如何能从中脱颖而出,还有机会上升科长。
有付出才有回报。在她徐长青看不见的地方,谁知她爹是如何在异地他乡一步步苦熬过来,还得费尽心思提携她三舅上煤矿工作。
概因,欠了人情,欠了三舅一份儿时的恩情,等三舅妈哭诉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她爹就不得不顶着压力答应了要求。
有一就二,你给岳家找了份工作,那自家人是不是也要一碗水摆平?过后,她爹就花了整整三百块钱让二堂哥去接班。
是的,是接班,接一位老人的班,为此,她爹还给了帮忙拉线的同事不少好处。那一年,正是又逢地里粮食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