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我的房子,让我的儿子跟他叫爸爸,我的心里过不去呢?
爷们儿,换成是你,你能过去了吗?”
按照常理说,蔡根应该回答能。
按照心理疏导的角度,蔡根也应该跟曾铁军说能。
但是,蔡根把嘴都张开了,这个能字,就是说不出口。
不是说头发是绿色,心里就能那么大度,无论生死。
自私也好,狭隘也罢,这个问题太挑战人性与道德尺度了。
岂止是残酷,简直是残忍。
“老弟,事已至此,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下辈子重新来,好不?”
这是蔡根能说的,最实际的话了,虽然也很无力。
曾铁军不依不饶,对于刚才的问题很执着。
“爷们儿,你说这些都没用,你就说你,能不能把这事想开?
算了,你能不能都是你的事儿。
反正,我这段时间,想清楚了,我不能,我过不去,我想不开。”
完了,现在曾铁军的状况来说,就不是情绪化的问题了。
这曾铁军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岂止是钻进去了,那是把牛角尖扎到心上了。
“老弟,过不去又能怎么样?
听我一句劝,给你个仁心,下辈子好好活?”
听到蔡根反复说下辈子,曾铁军激动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吼道。
“我不要下辈子,我就想把这辈子活好。
下辈子没有我老婆,也没有我儿子,我要什么下辈子?
我就想陪着我老婆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