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突然仰面摔倒,可把关山勒和齐明普吓了一跳。
自觉自动地举起了双手,向后退了一大步。
“蔡根,我们可没动你啊,是你自己摔倒的,你别想碰瓷我们。”
“老关,没事,我身上带着行车记录仪呢,去哪说理咱都不怕。”
关山勒看齐明普,上衣口袋里真的掏出了一个记录仪,大感意外。
“老齐,你不是坐飞机来的吗?也没开车呀?
再说,就算你开车来的,你往身上挂行车记录仪干嘛呀?
难道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已经脆弱到如此地步吗?
你要时时刻刻记录下来,保护自己吗?”
齐明普尴尬的一笑,并没有隐瞒。
“医生说,我有点阿兹海默了,越来越健忘。
身上带个记录仪,可以保险点。
即使忘了也能随时看一看,想起来,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关山勒感到心里边一酸,自己这些老家伙,日子不多了,岁月催人老啊。
记得齐明普生日还比自己小俩月,再看那长相比自己老了不止2年。
现在又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换位思考了一番,关山勒觉得心里边更不好受。
“老齐,没想到你的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
那这么老远你还跑这儿干嘛呀?
万一跑丢了,咋整啊?
家里边的小辈们,也放心让你出来?”
提到家里人,齐明普的眼圈不自觉的红了。
再一次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口气好像喘出了生活的无尽沧桑。
“我们齐佳氏这一脉,跟马佳氏也差不多。
这一代,人丁本来就不旺。
有几个好苗子,本来想重点培养的,然后接我的班。
可是去祖地历练的时候,全都没出来,没顶住。
实话跟你说,不怕你笑话?
现在我们这一脉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我,还有我太孙子了。
剩下的全是老幼妇孺,还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