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向来是勋贵自留地,魏忠贤如此过分,自家父亲怎么就算了呢?
“要变天了。”
张维贤说一句,便起身走出书房。
家将看着一脸蒙的张之极,解释道:“小公爷,魏忠贤现在争的是皇位,不是英国公府干预得了的。”
张之极想了想,觉得甚为有理,点点头,回房睡觉去了。
在门房等候已久,见没人来请自己等人进去,朱纯臣、徐希皋等勋贵最后也叹口气,上车回自家府邸去。
崔府,后花园。
自天黑起,崔呈秀便站在这,仰望星空。
他儿子崔铎,静静陪在一旁。
一块乌云飘来,遮住满天星星,崔呈秀方收回目光,说:“有疑问?”
“是的,父亲。”崔铎回道,“魏公公已掌握京营,再加内操军和御马监,整个京城的兵马,几乎落于其手,连勋贵都不知所措。父亲为何不主动去魏府吃宴呢?”
崔呈秀望着黑乎乎的前方,轻声道:“镜中花,水中月而已。看似风光无限,却不知到头一场空。人啊,怎么都没关系,就怕没自知之明。”
“父亲认为,魏公公成不了事?”
崔呈秀点点头,说:“从带刀内侍进宫那天,老夫便不看好他。虽然父亲不知是谁,但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掌控一切。”
“信王肯定不是。最近袁可立和孙承宗经常进宫,那个人或许是皇后也未知。”
崔呈秀叹息道:“铎儿,你长大了,可惜为父却要害了你。”
顿了顿,他说出自己的判断:“从之前蛛丝马迹看,那个人可能是先帝。可从英国公最近糟糕的表现看,好像又不是。为父总觉得,那人在乾清宫,但就是抓不住这感觉。”
“可除了皇后,乾清宫还有谁能掌控一切?”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