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缓过神,冲高时明怒道:“高时明,咱家怀疑你,与信王勾结,阴谋行刺陛下!”
“魏公公,陛下当面,不可造次。”
崔呈秀开口了,他想赌一把,争取赌出一条命来。
他这么一说,殿内顿时一静。
阉党官员惊呆,勋贵幸灾乐祸,而其他官员则不可思议。
魏忠贤面部扭曲,两眼怒瞪崔呈秀,咬牙切齿道:“你是打算跟咱家决裂了?”
“魏公公,大家都是陛下之臣,当和衷共济,不要总是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魏忠贤不气反笑道:“好,好,好,你想拼个好前程,那咱家成全你。”
他突然喝道:“来人,把信王和高时明拿下,打入锦衣卫诏狱。”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现在不想再费口舌,直接造成事实再说。
“遵命!”
魏忠贤一声令人,内操军高声一喝,气势汹汹地要冲向两人。
“魏忠贤,朕记得,父皇曾对你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该放时就得放下,切不可恋栈不去。你要是现在放手,朕可留你一命。”
朱慈炫一开口,内操军顿时止步,眼望向魏忠贤。
殿内众臣,包括信王和魏忠贤在内,只有一人除外,余者皆是惊呆。
在大家印象中,朱慈炫是个痴呆,只会哭,不会说话。
可现在,他却是说得条理清晰,还隐隐有王者之气。
没惊呆的人就是崔呈秀,他内心欣喜万分,现在终于证实,那个藏在幕后之人就是乾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