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会说话?”魏忠贤简直乱了神,竟然手指着朱慈炫,结结巴巴地问。
“大胆,敢对陛下无礼!”高时明怒喝道。
朱慈炫却不在意地摆摆手,佯作不解地问:“高伴伴,朕不会说话吗?”
“会说啊,陛下。”
高时明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来。
魏忠贤面目突然变得狰狞,朝崔呈秀嘶声怒吼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崔呈秀摇摇头,回道:“魏公公,本官只是有预感,但你从来都不肯听我一句劝。”
说罢,崔呈秀出列,朝朱慈炫跪下,头抵地,请罪道:“陛下,在带刀侍卫进宫前,臣曾向魏忠贤建议,控制东宫。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可魏忠贤并不听你啊,要不然朕可真危险了。”
说这句话时,朱慈炫仍心有余悸,改遗诏一事,还真有人猜测到了。
幸好魏忠贤不听!
君威难测,崔呈秀不敢接口。
“咱家好悔啊!”
魏忠贤满脸懊恼,心中更是悔恨万分,总以自己已掌控一切,谁知这个小短命鬼,却在夹缝中求得生存,最后给自己致命一击。
“你也别那么懊悔,”朱慈炫说得好像在劝魏忠贤,接下来却是极尽讥讽,“因为你没自己想象得那么能耐,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只不过狐假虎威而已。失去皇权支持,你什么都不是。”
“可我至少为你朱家操尽了心啊。”魏忠贤甚是不服。
朱慈炫摇摇头道:“如果你能做到像冯保那样,朕依然会用你,但你不是。”
提到冯保,殿内众臣内心皆是一震,看向乾圣帝的目光有些异样。
“可朝中没张居正啊?”魏忠贤脸上露出沮丧,但仍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