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朝廷已有强军在手,岂肯容许我们再像以前那样?以小弟之见,还是向朝廷请罪吧。”
祖大弼打仗勇猛,脾性也真爽。
“二哥,就我们干的那些破事,朝廷容得下吗?”
祖大乐在旁说出在场每个人的心声,密间内气氛更加凝重。
“大乐说得没错,怕只怕秋后算账。”
从跟随随李成梁以来,祖大寿从来没如此憋屈过。
过往,朝廷要依靠辽东将门,只要不过分,对辽东将门的要求,几乎百呼百应。
可如今,连看把腰刀都不给,更别提那强弩了。
但情势就是这般险恶,人家拿强兵利器来震慑,想要反抗都不敢。
任人宰割嘛,没人愿意。
可投降建奴,恐怕说出来,军士就会散去大半。
军中几乎人人与建奴有仇,谁愿投降仇人呢?
难啊,真的很难。
祖大寿尚在万难之中,祖大弼又嚷嚷起来:“大哥,再不早下决定,要是他们三部一动,整个军心就散了。”
“可你凑上去,也没人要啊。”
祖大乐有些不耐烦,祖大弼是堂兄弟,以往怎么都没事,可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他这个亲弟弟,不允许有人对自己大哥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