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大铖如今却是上书房大臣,正一品的朝廷重臣,深得乾圣敬重,可见他并不是庸才,只是党争的牺牲品。
心头一时火起,想与曹于汴决裂,可话刚要说出口,韩爌又生生地忍住,长叹口气,心平气和道:“自梁,倪元璐进上书房,那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曹于汴火气仍很重。
韩爌回道:“今日朝议,信王欲亲赴陕北,孙稚绳举荐他和李邦华辅佐,说他们已放弃党争。”
“不可能!”曹于汴吼道,“倪元璐是东林干将,岂会向阉竖低头?韩爌,你耍老夫吗?”
听对方直呼姓名,韩爌顿时气了,起身对吼道:“可不可能?你去问问倪元璐啊!”
曹于汴反倒愣了,韩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如今这番气恼,是不是倪元璐真的叛党了?
心头怒气发泄完,韩爌坐下,再度心平气和道:“自梁,乾圣不是你想象得那样,如果你还想掀起党争,就等着诛九族吧。”
一次朝议,见识到乾圣的用人之道,以及对平民百姓的重视,他绝对相信,党争者没好下场。
又被他的话刺激到,曹于汴暴起,手怒指着他,吼道:“韩爌,从今以后,我东林与你誓不两立!”随即拂袖而去。
韩管家劝说不住,跑到书房,着急道:“老爷……”
韩爌挥手打断他的话,沉声道:“他既然一心找死,拦也是拦不住的。”
“老爷。”韩管家仍很着急。
韩爌没过多解释,只是吩咐道:“不要再收礼。”随即离开书房,回内院休息去了。
他已决定,今后只重实务,不再参与东林的口舌之争。
这一夜,不仅韩府宾客盈门,倪元璐府上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