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已是傍晚,也不顾询问战局的勋贵、文官和苏松常缙绅们,赵之龙坐在主座沉默不语,脸色甚是阴沉。
许久,他沉重地叹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家仆禀报,巡盐御史来了。
巡盐御史怒气冲冲,一把拨开忻城伯府家仆,两眼怒瞪赵之龙,责问道:“忻城伯,能给本官一个解释吗?”
“解释啥啊?”赵之龙没好气道,“操江水师损失严重,连本伯都死了四个家丁,你让本伯解释啥?”
巡盐御史一愕,随即怒吼道:“赵之龙,你蒙谁呢?三千卫队埋伏在营中,谁让操江水师损失严重,是那些没拿过武器的漕丁、役夫吗?”
“卫队埋伏在营中?!”
赵之龙气得跳将来,顺手从案几上抓起几枝钢制箭矢,朝巡盐御史扔去,吼道:“睁大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啊!老子都差点被卫队射死,你特么的还说卫队埋伏在营中。”
叮当!
几枝钢制箭矢落在眼前,箭头上还沾满赤褐色的血。
巡盐御史真是瞪大眼睛瞧,一回过神来即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一万盐丁被屠,除了卫队,还有哪支军队做得到?”
“一万盐丁被屠?”
这下不仅赵之龙大惊,堂中勋贵、文官和苏松常缙绅皆是大惊失色。
双方冷静下来,将战局分别一说,大家立马想到一种人。
内奸!
扫一眼徐弘基,见他也是一脸惊愕,赵之龙率先摇头道:“此次谋划,南京方面只有本伯一人知晓,内奸定出在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