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巡盐御史矢口否认,“参与此事的,连家底都拿出来了,如何会自寻死路?”
“御史大人,你不会认为是本伯泄露了机密吧?”
“反正不是扬州泄的密。”
两人又要争吵起来。
徐弘基插嘴道:“两位,会不会是操江水师泄的密?”
巡盐御史两眼刚一亮,赵之龙已满脸不屑道:“国公爷,不懂就别瞎哔哔!扬州狼烟升起,本伯才下令追击,操江水师根本不知情。”
自从成了南京勋贵带头大哥,他已经不把徐弘基这老东西放在眼里,寻到机会就要讽刺几句。
徐弘基气得面目扭曲,要不是被李凤翔给警告过,他真的要与赵之龙反脸。
大堂内,除了粗重的喘息声,一时没人开口。
许久之后,东宁伯焦梦熊弱弱道:“之龙兄,御史大人,会不会是孙传庭部秘密南下了?”
“不可能!”巡盐御史斩钉截铁,“昨日早上,孙传庭与褚宪章闹翻,已率部前往盐场。”
焦梦熊继续弱弱道:“那会不会中途转道……”
挥手打断他的话,巡盐御史抬高声音道:“漕船都在淮安,即便转道,又如何一夜之间赶到扬州?”
淮安到扬州三百多里路,走运河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到达。
这点常识大家还是有的,于是都像看白痴一样瞧焦梦熊。
焦梦熊讪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