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轻咳从书房外传来,徐弘其脸色顿地一白,连忙起身。
“看来,公爷对陛下没信心嘛。”
人未至,声先到。
“没,没。”徐弘基急忙辩解,“下官对陛下信心百倍,只是对战局忧虑而已。”
一个曾经有着超然地位的国公,如今都卑贱得自称下官,可见他恐惧到什么程度。
“嘿嘿。”
在不屑的耻笑声中,一个下人打扮的青年人,推开书房门。
徐弘基躬身道:“上使,千万别误会。”
“上使,国公爷心向陛下,始终未变。”老管家更是恭谨。
来者毫不介意地挥挥手,道:“心里到底怎么想,你们自己清楚。本使不在乎,相信陛下也不会在乎的。”
“本公心向陛下,心向大明。”徐弘基稍舒了口气,抹了把冷汗。
信使也没跟他废话,将李凤翔的指令,详细地叙述一遍,最后警告道:“魏国公,要是这件事办砸了,后果如何,相信你一定明白。”
“明白,明白。”徐弘基心下骇然,嘴上不敢怠慢,“上使放心,本公一定办妥此事,不会令李公公失望的。”
信使轻哼一声,人就像鬼魅般,消失在书房门口。
嘭!
徐弘基一屁股跌坐官椅上,张大嘴巴,一脸茫然地望着门口。
他怎么都想不到,操江水师竟然早入朝廷之手,而那帮傻叉竟还为拥有强军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已被人算计得,连块遮羞布都不剩。
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连沈柏溪都哭喊着自己入彀,成了李凤翔手中一枚棋子。
而他更是一枚微不足道的小棋子,能利用的不过是魏国公这名号,连焦梦熊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