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惨遭乾坤扭转的姜逸尘怎么也料不着元慎会来此手,莫说他们一行人没人能想到,便是连武当的另七位长老对元慎所为也是目瞪口呆。
在无念剑的锐芒下,姜逸尘已难睁眼,然,未及他闭眼,只觉一股柔风拂过,是那么轻柔,而似曾相识。
凶煞之气顷刻间便散去。
姜逸尘得以活动自如。
而无念剑自然也未刺入他的喉咙。
站在面前的也不再是元慎,而是白袍鹤发,背身对着他的虚尘真人。
得救后的姜逸尘,第一眼看清了虚尘真人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的视线往周遭扫去,广场上还多了一人,一灰一白,一老一少,一大一小,玄空和元魁虽身处不同的位置,可却同在轻拍着心口,似在为何事感到庆幸,姜逸尘旋即了然。
从姜逸尘刺出一剑,到流光七绝阵告破,再到元慎反刺一剑,不过几个瞬息的时间,但在场之人都有弹指似流年之感,时间过得甚是缓慢。
众人尽皆陷在先前的各种惊愕之中,还未从失语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流光七绝阵一破,六个武当长老的面色便如土似灰,而此时虚尘的脸色比之更加难看。
“元慎,糊涂!”虚尘真人摇头叹道。
“师伯……”手中的无念剑同元慎一般,在颤抖着,他涨红了脸,他气恼,他不甘。
“还不把剑放下。”虚尘道。
见元慎依然不为所动,虚尘闭上了眼,似不愿再看见元慎挣扎的模样,徒添烦闷。
虚尘便这么闭着眼,走到了一边,面朝着天,更是朝着太和殿,缓缓出口:“元慎,放下你的执念吧,输了便是输了,武当的颜面已然被你挥霍殆尽,回不来了。”
“师伯,并非是元慎输不起,而是武当输不起,武当,已然经不起折腾了,门中有谁人能去驰援峨嵋,若是去往峨嵋的人过多,期间门中若有任何变故,那又有谁来救援武当?”元慎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