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意义了。”
“真的没意义了。”
阳关透进屋中,却只能攀至牛轲廉脚边,照不进他心间。
牛轲廉脸上的笑容清晰映入众人眼中,可看来却是那般苦涩惘然。
他先是低语呢喃,仅是短短一瞬,话语声便高亢了起来,语气也尤为坚定。
“中州而今好比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许多顽疾已根深蒂固乃至扩散蔓延,难治,也未必治得好,早晚都得有寿终正寝之日,外夷再乱不过是加速了这段进程。”
“没意义了。”
“况且,你们的牛叔只是区区一个平民百姓,凭何去使唤朝廷军兵?”
“牛叔很欣慰,在石老哥走后你们还存有这份以天下为己任之心,但……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生不逢时把,是这时代辜负了你们。”
牛轲廉分明是在同三人对话,目光却始终避开三人,不是落在桌上,便是在窗边,或是天花板上。
“牛叔!”
看着这个昔时视死如归,从无退意的壮硕男子而今竟如此彷徨无措,梦朝歌心中一揪,实不忍见之如此,轻叱出声。
屋中静默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