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初我是要照顾母亲才去宇文家族,现在母亲又改嫁了,我在宇文家族怎么说呢?很被排斥,毕竟血脉不同,祖父病危后,我一直想探望他老人家,却没有勇气。”
“那你今年不打算在宇文家祭祖?”
宇文怀德摇摇头,“我从来就没有在宇文家祠堂里祭过祖,说得好听是我不忘本,说得难听一点,是人家根本不让我进祠堂。”
宇文怀德就是睁眼说瞎话了,他去年就参加了宇文氏祠堂祭祖,名字牌也挂上了祠堂内,他在赌李家不知情。
李渝笑道:“就算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你呀!你应该去东祠祭祖才对。”
宇文怀德还是摇头,“你没懂我的意思,我只想回族不回家,我希望我依旧是李氏一员,但我独立成户了,我选择西祠。”
“你还是不认你的父亲?”
宇文怀德冷笑一声,“他对我母亲太绝情了,我母亲竟然被他逼得嫁给一个商人,我怎么可能认他,怎么可能原谅他?”
“怎么会是五叔逼的呢?”
“怎么不是他逼的?他不给天子上书,天子会给宇文家族施压吗?我母亲要么被永远关在笼子里,要么强行改嫁,她没有选择。”
李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可以理解了,我今天就给父亲说一下,看他同不同意吧!”
宇文怀德从怀中取出一张柜票,“这是一千贯钱,是母亲留给我的,我捐给祠堂!”
中午时分,在李氏西祠堂内,李岫和三名长辈坐在桌前商议李淮之事,整个西祠的日常家族事务都由他们四人商议决定,但财权在李岫的手上,这是族长的权力,不容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