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奏章已经送到了还不满五周岁的朱慈烺手中,是蓟辽总督袁崇焕“用心”写成的。
这份奏章当中,袁都督的字写得特别端正,而且还尽可能挑了比较简单好认的汉字,文章也是很好理解的大白话。
朱慈烺端着奏章,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着。看了一会儿,才合起奏章,交还给了司礼监秉笔徐应元。
“看的怎么样?”周皇后问,“认得几个字?”
“审审,侄儿认出了七十二个字。”朱慈烺说,“已经可以看懂一些了......好像是说奴兵十万要来打宁远了!”
张皇后看着这个聪明伶俐的便宜儿子,眉开眼笑道:“都认得那么多字了,真聪明啊!”
周皇后笑着头道:“还不是袁崇焕有心,特意挑选了些简单易懂的字写了个白话奏章。”
张皇后点点头,“当臣子的就该有这份心思,可惜如袁崇焕这样的人不多啊!”
周皇后摇摇头,“可是万岁爷也不怎么相信这个袁崇焕,离开北京的时候特别关照了,对他的奏章得多生几个心眼!”
张皇后道:“本该疑人不用,疑人不用……可是万岁爷是疑人要用,用人要疑。”
周皇后笑道:“可不是嘛!他这样用人疑人的自己累,我们两个监国的女人更累......春哥儿,你累不累?”
“儿臣不累。”朱慈烺回答道。
张皇后点点头,笑道:“别说不累了,那么小,就那么多功课,你爹要有你一半用功,国势也不至于如此了......春哥儿,别站着了,坐吧。二宝,你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