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绍只觉一口老血涌上来,他差点背过气去。
如果不是早就分宗了,他早就拍案而起,更不会坐在这里听罗经胡说八道。
“这怎么......”
他正要拒绝,就见远山急匆匆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小姐心疼侄小姐,昏过去了。”
罗绍一听,大吃一惊,就连罗经也皱着眉头站起身来。
“惜惜到底怎么回事?”罗经问道。
罗绍却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了出去。
罗锦言已经被抬进董家暂时给女眷们用做小憩的厢房里,经二太太韩氏在屋里走来走去,她知道罗经把罗绍叫出去是什么事,可谁想到惜惜偏就这个时候昏过去了?
“叫大夫,不叫大夫有什么用?”她尖声对夏至说道,还官宦人家呢,这丫头一点眼力都没有,人昏了不请大夫,去叫罗绍做什么?这不是摆明要拖住罗绍,不让罗绍替他们出头吗?
夏至哼了一声,道:“经二太太这话是怎么说的,虽说是分宗了,可一笔也写不出两个罗字,我家小姐说起来也算是您的从侄女,眼下这么多来吊唁的人,难道您就愿意让外人说我家小姐有疾吗?我家小姐若不是被绣姑奶奶的哭声给吓着了,好端端的也晕不过去。”
韩氏勃然大怒,反了反了,不过是个丫头,竟然敢这样说她。她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打夏至,站在一旁的小雪上前一步,笑盈盈地扶住韩氏手臂,笑道:“经二太太,您别气着,这里是董家,不是梅花里。”
是啊,这里是董家,眼前的丫头也不是梅花里罗家的,她们是杨树胡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