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4)

李均维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郭逵虽说没使内力,这一耳光的分量也是足的,险些没给他打得背过气去。可正是这一耳光,让他呆在了原地,头脑略微清醒了过来。

郭逵缓缓地蹲在了他面前,目光冰冷。“照你这么说,党项人和宋朝人根本就不应该你死我活地拼杀,是吗?”

李均维缓缓点头,将目光移向别处。

“看着我的眼睛,”郭逵狠狠地掐住了李均维的下颏,逼迫着他可自己对视。“那么,你父亲是白死,我哥哥也是白死,刘御史也是白死,在边境线上埋骨的千万将士也是白死,是吗?啊?你告诉我?”

李均维的眼中又氤氲起雾气,坚决地摇了摇头。

“黄德和干了什么,我想身为当事人的你最为清楚。如今朝廷对他的处罚,只能说只轻不重。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必须要有人为三川口的事情买单!如果在黄德和没逃的情况下三川口还是败了的话,那么今天处刑台上绑的就是我哥哥和刘御史!人们也会像今天唾弃黄德和一样唾弃他!这就是武将!在西北想活下去,你就给我收起来你的那一套狗屁圣人理论。”

郭逵正说着,忽听院门被轻轻推开,回头看去,不由得一怔,旋即一揖到地:“范安抚使至此,有失远迎,逵之罪也。”

来人摆了摆手,笑道:“仲通,一年未见,脾气倒是见长啊。”语毕又走了两步,半蹲在李均维面前,和他平视,和蔼地问道:“小友,不知你是汉人,还是党项人呐。”

李均维见来人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文官,听得他问自己如此简单的问题,不由得一怔,当下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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