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
傍晚,凌守义带着两百护卫停下。
“将军,天色将晚,不如在这里扎营休息一夜。”文韬勒住马,上前问道。
凌守义点点头,低沉的声音响起:“扎营!”
篝火缓缓升起,黑沉沉的夜晚,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抹在天空上,训练有素的军队安静的扎营。
凌守义的脸在火光的照射下,明明暗暗,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痣,垂眸时睫毛又浓又长。
嘴唇轻抿,整张脸看起来清冷漠然,有些唬人。
“哟,怎么了大将军,看起来心情不佳啊。”尤骆摇着一把扇子走过来。
“闭嘴。”凌守义握起脚边的木棍,挑了挑火堆。
“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将军刚刚回朝,还要他舟车劳顿,来接劳什子公主。”文涛有些不满,又面瘫又话痨。
“你这话,当着我说就行了。”尤骆将手中的扇子合上,面色温柔,眼神冰冷。
“行了,不休息就上马去把人接到手。”凌守义将手中的木棍丢尽火力。
昨夜的梦让他有些恍惚,梦里挡在他身前口吐鲜血的女孩的身影从马上跌落。
童年时光里,三四岁的小姑娘拉着他的袍子,哥哥哥哥的喊个不停。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曾经那个小姑娘长成什么样的姑娘了。
他有些恍惚,但面上不显。
“将军、将军?”文韬似乎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
“早点休息吧。”凌守义站起身,往搭好的帐篷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