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十万大洋,不少名川大山上的人也动了心,虽然被咱‘圣皇’犁了一遍,但是这么多年了,又有些死灰复燃了。”
“更多的是,那些早早归降的,那阵更是下了大力气。”
“一个月!”
“道首失踪,往下则是死的死,抓的抓,号称百万信徒的‘长生道’就被打了个七零八落。”
老王竖起了一根手指,一脸的心有余季。
“还有吧?”
歌德继续问道。
这些事儿,应该不是太隐秘的事情,只要打听就能够打听的到,老王根本不必要神神秘秘的说。
“当然!”
“后来是我家老爷的一位海门好友酒后所说——当年张二爷家小公子的失踪完全就是一个套,为的的就是让张家对付‘长生道’。”
“而近些年,张家也真的没落了。”
“似乎是真的。”
老王再次压低了声音。
套?
有人做局,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谁是渔翁?
官厅的人呗。
在官厅人中,不论是张家,还是‘长生道’,应该都是肥肉。
咬一口,那就是满嘴流油。
只要吃了一家,那也是吃了张家(‘长生道’),官厅吃饱。
更不用说全吃下去了。
对于没落的张家,歌德不感兴趣。
他专门问了‘长生道’。
“‘长生道’死灰复燃了?”
“哪是死灰复燃啊!”
“就是由明转暗。”
老王抿了抿嘴,有惋惜,有不屑,这位王家老仆叹了口气道:“‘长生道’看似损失惨重,但也就消停了两年,随后就再次活跃起来了。”
“张家的没落,和‘长生道’脱不了干系。”
“而那时候的张家,已经元气大伤了,没有大钱使了。”
“小钱?”
“雇不来真正有本事的。”
“真正有本事的又看不上小钱。”
“要说这张家也是可怜,好好的海门巨富,现在变成了门庭罗雀,听说那位被张二爷救回来的张小公子,已经变卖祖产了。”
“早晚得破落。”
老王说着就心有余季起来。
接着,再次向歌德抱拳行礼。
老王想到了王家。
要不是歌德,王家也得这样。
甚至,更惨。
王家可没张家的底蕴。
哪怕不行了,烂船还有三分钉。
要不然,就凭张家的境地,还能让那位张小公子变卖祖产?
早就被吞了。
“所以,你这才雇人了?”
歌德扫了一眼那些持火器的汉子。
虽然称不上精锐,但对付普通人绝对好用。
“不得已啊。”
“王家的家丁、伙计大都被那白眼狼霍霍了。”
“剩下的也是个个带伤。”
“只能先考外人了。”
“有‘长生道’在,我这手里没人,晚上都不敢睡觉。”
老王苦笑起来。
老王没提让莫先生小心,柳大爷叫爷爷的人物,需要小心‘长生道’吗?
不需要。
反倒是,‘长生道’得小心这位爷才对。
歌德也笑了起来。
然后,老王马上笑不出来了。
因为——
“帮我打探打探‘长生道’的消息。”
歌德这样说道。
“莫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