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崇祯,如果放到大明前期,如此兢兢业业的皇帝,未必不能成为圣明君主,但在明朝肌体已经僵硬的末期,恐怕就是唐太宗这样的皇帝来当政,也未必做得比崇祯好。
崇祯任命大臣多舍廷推,而以中旨任命,这是为什么?还不是朝中大臣几乎都卷入了派系之争,廷推能推选出什么正真为国为民的大臣来?
而用中旨挑选出来的大臣也不是什么好货se,这是因为皇帝在皇宫里,你所能接触到的人不这是这派的就是那一派的,获知的所谓的“良材”也都是这些人推荐的,崇祯就象陷在沼泽里的人,yu振无力,越挣扎陷得越深。
这一刻,秦牧深刻地何谓到了崇祯的难处,真的体会到了。
秦牧的沉默并没有让司马安等人放松,大家仿佛不把他立即改制的念头连根拔起,再“挫骨扬灰”便不会罢休一般。
司马安慨然喷道:“大人,您若是想玩火自残,尽管改吧,算是属下看错人了,当初我还道大人目光长远,实施的各项政略能兼顾全局,得到下层民众与上层士绅一至拥护,天下事大有可为。却不想大人竟也是如此急功近利,鼠目寸光之人,大人若是坚持在眼下改动州府行政构架,请恕属下不能再效力鞍前马后了。”
秦牧长吁了一口气,颓然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认为现在时机未到,那此事暂且作罢吧,各位能直言不讳,谏我之过,我很欣慰”
秦牧暗暗下决心,有朝一ri如果自己真能夺得天下,一定学学朱元璋,到时谁反对改制,就让他到阎王爷那里去抗议。
见秦牧终于听劝了,在坐的各人都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司马安当先出来赔罪道:“大人,属下言语有过激之处,但此心可表ri月,绝不是为一己私利而故意与大人作梗,还望大人明鉴。”
“请大人明鉴。”何亮等人也同声说道。
秦牧摆摆手说叹道:“这些本官知道,本官虽不敢自比唐太宗,但些许逆耳忠言还是能听得进去的,此事过了就过了吧,你们心里也不必存有芥蒂,不瞒你们说,此事本官在岳阳之时便开始思考,耗费了大量心血,却不想在时机上就先错了,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这才是本官心里难受的原因,并不是因你们犯颜直谏而不高兴。”
“大人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大人事事都能办得善美无缺,那还要我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