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来了,脸色很是难看,似有发飙的征兆。
原本在秦家混饭的赵允让,饭也不吃了,道了声‘王公好’后撒腿就跑,生怕殃及了无辜。
“你……”
王臻张了张嘴,脸色变化了好几次,才叹了口气道:“这才安生了几天,就又搞出这么大的事来。”
秦为拱手行礼道:“王公这话晚辈有些没懂。”
王臻盯着他,有些头痛的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而且手段老辣,连那些官场里的老油条也不遑多让,可你终究是个白丁,如此锋芒毕露日后是要引祸上身的。”
秦为一脸纯良的道:“晚辈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哪里使什么手段了。”
老头有些气结,只是呼哧了两口气后,又平静下来。
“你说得对!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记住了!任谁问你,都得这么说!此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
秦为心中感激,却不愿明说:“晚辈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那股纯良天真的模样直教王臻气的想打人。
忍不住了!
一巴掌呼在秦为后脑勺上,王臻舒爽了,接着道:“昨日韩敖来找了老夫,说是想让老夫与他一起上奏,想办法解决粮价飙升之事。”
秦为心情郁郁道:“您答应了?”
王臻看了眼他,点点头:“老夫不能不答应,此事朝廷早已知晓,太后、陛下震怒,命皇城司都知叶双愁亲自查探此事缘由。”
秦为愣了少许,道:“这不好吗?”
“你觉得这是好事儿吗?”
王臻怒其不争的瞪着他,才将夸了这小子聪明,怎的脑子又秀逗了。
“就算你做的天衣无缝,但此事明眼人都知道,你为逼何家垮台,恶意引导何家联合粮商涨价!就算皇城司拿不出治你的罪证,但朝臣们,甚至于太后、陛下,岂能不记恨你?”
祸乱国之根基,这是多大的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