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兄,你莫非还看不出现在形势?我二人虽是跟着钦差到了西南,是代表着皇上,他们不敢拿我们如何,但这里不是京城,得罪了地头蛇,他们总有办法令你我难受。”
“要是抓到了真辫子,钦差不敢杀,杀我们两个还不是官的随员,你当真不敢?”
“大将军掌四面杀伐,八面威风,你当这是说笑?”苏子籍推开了帐门,指着一看,只见稍远处甲兵林立,杀气凝聚不散。
“官官相争,先杀敌人的威风,要杀威风,先杀小卒,你当我们闭门不出就可自保?错了,在两大对峙时,你我这样的身份,最容易借人头一用,当成试探的牺牲品。”
“试探了,妥协了,合作了,你我就白死了,就算有一些抚恤,又和你我有什么干系?”
“我就不信,你身为官家子弟,会不知道这点。”
邵思森一噎,细想了下,竟然不但无话可驳,还冷汗直冒,一时间,自家大人偶然不经意说的东西,串连起来,真正是一字没错。
以前自家父亲到任知府,有个同知有点倨傲,父亲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这同知的一个文吏,同知立刻只得叩首谢罪。
杀鸡儆猴是常态,只是现在想来,这个莫名其妙被杀头的文吏何辜?
苏子籍见邵思森额上渗出了冷汗,知道吓唬住了他,拍肩笑着:“我这不过是与之虚与委蛇,免得被人看上,成了相互出招的牺牲品。”
“过程也必会禀告二位钦差,可并不会泄露什么机密,再说,你我二人也根本接触不到什么机密。”
邵思森这才醒悟过来,回首深深一躬:“受教了,苏兄你的提点,实在使我受益非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