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展开一看,上面没有字,只有一幅画,画的不是别的,就是一棵被风吹断了的树木。
一棵被吹断了的树木,这是什么意思?
齐王看着这幅画,沉思良久,才说:“让那人进来。”
“是。”府卫忙应声出去。
不一会,门口出现一道身影,这人才一露面,坐在椅上的齐王就差点站起身。
“桂峻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齐王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厉声:“你被皇城司通牒,是皇命要杀的人,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杀了你?”
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河宁王曾经心腹幕僚桂峻熙。
桂峻熙一袭青衣,曾经风华散去,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看着像老了十岁不止,脸色苍白,听到齐王断喝,也只苦笑一下,向齐王行了一礼。
“大王,我正是因这样,才没有了活路,不得已,只能当个小卒,过河到底了。”
齐王看看左右,这里站着都是自己人,在他一亩三分地,周围又都被他的府兵把守着,齐王也不怕走漏风声。
就算想杀此人,倒也不必立刻就让人动手,齐王沉思良久,问:“有意思,那派你前来,是老六还不肯认命,要挣扎一番么?”
桂峻熙沉默着,没有否认,齐王顿时来了兴趣,挑眉:“怎么,觉得自己落到这下场,有什么不对……难道是代王的错?”
“大王猜测的对,主公现在已经认命,却不甘心……”桂峻熙叹着气,脸上神情转为坚毅:“这事发生的蹊跷,不但主公母妃死了,主公都降成郡王,过程迅雷不及掩耳,连扳回的余地都没有。”
“主公千想万想,只让我转告您一句,最近的事虽并无痕迹,但只有代王是获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