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呐!”
苏子籍看着遗书,许久,叹息一声。
邢业这信上说,自己十年寒窗,家里含辛茹苦,连旅费都是卖田的钱,可是因一念之差,不但把银子都花光了,还被扣上一顶科举舞弊的帽子,被削去了功名。
不仅家里人的所有付出都付之东流,更是将与自己有关的人都给坑了。
这样一来,他哪里还有颜面回去呢?
回,回不去。
留,又根本留不下来。
前途无望,已一片灰暗。
与其继续苟延残喘,不如自我了断,以免回去后反成了家人的耻辱与累赘。
真是字字泣血,信纸上还有一些褶皱之处,似书写之时流下了泪,打湿了信纸。
苏子籍看完这封遗书,不禁陷入沉默。
邢业冤枉么?
真说起来,邢业得了这样的下场,其实也不冤,毕竟朝廷律法就是这样规定的。
事关科举取士,关系着多少人的命运,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挤下许多人,去走那条独木桥。
从来只见过了桥的人风光无限,落下桥的人,又有多少?
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