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而去,这时雨变大,黄豆大的雨点打得车窗噼啪响。
苏子籍眼见一行人远去,略一思忖说着:“再下去罢,邢业的事情还得处理下。”
野道人的脸泛着青光,说:“主公,要不我去处理,您身份贵重,这等霉气的事,还是免沾染了。”
苏子籍一笑,说着:“逢云,你为我考虑,我知道,只是,就说这不远的东虹桥,一百人看,也有一百个描述,是由于人心不同。”
“邢业之死,是咎由自取,对我们也是小事,可对余律方惜不同,同样是举人,位份一样,和自己一样的人,突然上吊,还是自己牵连导致,心里岂不愧疚呢?”
“他们的心沉甸甸,如果我看的轻飘飘,说是说的通,可就不是将心比心的朋友了。”
野道人听了这话,眼神有些复杂,久久才说着:“是,臣这就与您同去。”
回转客栈,已有些骚动,一眼看去,却是几个拿着铁尺的巡捕衙差,想必是官府已来过了,应已查看过了情况。
“听闻,邢兄的尸体终于放下了。”
“可恨,就算剥夺了功名,也是读书人,如此有辱斯文。”
“唉,谁叫他们舞弊呢?”
站在客栈大堂的几个举子低声讨论,说的就是邢业上吊自尽一事,显然都是心有戚戚然,神情都凝重而落寞。
才看见,就见着一声吆喝:“已经检过了,就是畏罪自杀,上面已经吩咐剥夺了功名,就当黎民处理!”
“应该埋的埋,没有棺材就火化,不要什么事都麻烦我们。”
接着便见在老板的哈腰中,一行巡捕和衙差依次而出,态度很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