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也在一侧,并不上前,看着离开,方吁了一口气,沉吟不语。
很明显,官府确认邢业是上吊自杀就不再管了,只让客栈老板自己来处理了,只见老板满脸苦色,连连应是,送走了,才重重喘口气。
“老板,你怎么处理?”
“唉,他还欠我十七两银子住宿钱呢,可也是客人,我就买口棺材,送去城外的义庄火化罢!”
“火化?应该送回家乡。”有举人不满意。
“老爷们,老爷们。”老板拱手求饶:“送尸回乡,倒有这业务,可千里迢迢,又很霉气,没有一二百两银子,这不行呢!”
这话一落,在场的举人都沉默了。
这可是一笔大钱,本朝并不吝啬,薪水可谓丰厚,可一个五品算上各种各样津贴,一年才42438两银子。
就算是王爷,一年也不过124738两银子收入。
一二百两,出是出的起,可谁愿意出呢?
“就算这样,总得走时有点体面,我出五两银子,买件衣服。”
“我出七两,配烧的棺材,厚一些吧!”
“我出六两,凑点办个法事罢。”
客栈老板原本打算将人直接送去,但一些读书人纷纷解囊,虽不多,积累起来也有几十两银子了。
客栈老板似乎很感动,团团拱手:“既然这样,我就去派人买口棺材,再雇佣一辆牛车,到时给换了新衣裳,放入棺材,再送去城外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