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我的心讲。”赵旭说着:“为相者,调和阴阳,重的是调和,而不是擅自阴阳。”
“犯了这点的,无论有多少名望,建过多少功业,都难有下场。”
“再说,皇帝也是有想法和考虑”赵旭抬起一眼,虽车内相对暗,神色都看得清楚。
“先帝驾崩,谣言不少,皇帝要把握局面,就得主动。”
“我本想太过急促,必要谏言,不想皇帝处理得当,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特别是,少野战这条。”
钱圩虽不擅长兵事,却也有所领悟。
“我也不懂兵事,但是我至少懂政治。”赵旭慢悠悠说:“政治很大一部分是人心。”
“野战要是失利,一朝断送数十万,不但是短时间内兵力无法补充,更重要的是,士民之心浮动。”
“反贼之军,要是没有人投靠,就算抓拉壮丁,仍旧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迟早干枯”
“一旦野战失利,就可能动摇国本,使之变成有源之水,有本之木”
“此举,断不可行!”
钱圩这才真正醍醐灌顶,明了关窍。
和野战不一样,坚城而守,那一城一地之得失,就不会动摇国本,反能不断耗费贼军有限的枝叶和水量。
更不要说早早通喻郡县,上下都知道有绞杀铁网的情况下,信心更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