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南京作为养老发配的地方,是果而非因,因为南京六部听调不听宣,皇帝没有办法控制南边,才将不喜欢的官员往南边丢,让他们要么回家,要么去坐蜡。
只有少数的,才是委以重任的“过河卒”。
伍文定就是这只卒子。
从嘉靖四年秋被任命为南京兵部尚书后,伍文定就处处碰壁,被弄得灰头土脸,登闻鼓被雷劈后,每日午时自动击鼓鸣冤,而后就发生命案。
张佐念着都是嘉靖的人,所以没有递折子。
可南京这边其他的官员,各种弹劾的折子早已如雪片一样递到京师了,将他伍文定描写的十恶不赦,不斩不足以平民愤。
再这么下去。
会不会下狱被处斩另说,事情办砸了,丢了嘉靖的大面子,他伍文定肯定是要是去圣眷的。
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请了关公,先把登闻鼓镇住再说。
本就诸事不顺,如今连张执象这么一个小娃娃都来诘问他,伍文定也是心头火起,交代?你以为本官不想要交代不成!
“小真人好大的仙威!”
“应天府衙门请了关二爷不能高枕无忧,那泼天的冤屈平不了又能如何?你来平吗?”
伍文定一番话冷嘲热讽,显然没有将张执象放在眼里,就如同狮头镇的那些人一样,他们对鬼神并无敬意,尤其是对神。
张执象没有想到堂堂南京主官居然在摆烂,只觉得血压有点高。
“应天府的冤屈,我们平不了,但,关公像是我小师叔开的光,他若不答应,我想关二爷也不介意毁了这一尊法相。”
出门访友两天的张永焕忽然就出现了,他站在张执象身后,一手按着张执象的肩膀,让张执象瞬间就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