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要打安南,介入南洋。”
“我们也好,许家他们也罢,必然要掀起倭乱,来跟嘉靖在沿海正面交锋的。”
“到时候蒙古再寇边。”
“三线交战,嘉靖必然焦头烂额,这是建州最好的发展时机了。”
“十年生聚,十年扩张。”
“只要吞下辽东,建州就有南下的力量了,引建州入关,必然能够改朝换代。”
他说着,踱步着,捏紧着拳头,斗争已经全面升级了,不再是权势和阴谋的较量,是实打实的动用一切资源的战争!
嘉靖小儿,战争,才刚刚开始!
……
夏言对气运之争失败后的计策是引建州入关,而一手布置扬州战事的徐阶此时已经在前往南京的客船上了。
不同于先前的意气风发,此时的徐阶多了份隐忍、坚毅。
“子升……”
舱室当中,徐阶点灯疾书,已是深夜了仍不肯停下歇息,严讷去厨房端了碗面过来,劝道:“子升,虽然败了,但还是吃点东西休息吧,未来还很长呢。”
“我不饿。”
徐阶头也没抬,继续书写:“费公为救我而死,将文脉残运赠送于我,我却无法为大局做些什么,也唯有整理费公文集,在费公的葬礼上聊表敬意而已。”
两人是真朋友,徐阶事败,严讷也没有因此变化态度,反而为徐阶的未来担忧,说道:“扬州之事虽然是南京诸公不知道是子升在布局,只以为费公任用子升而已。”
“但败军之责,子升亦须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