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几年,子升想要晋升上去,怕是不太可能了。”
徐阶摇头,说道:“气运之事,虽说虚无缥缈,但两三年后,他们便会明白,唯有我担当大任,南京才能对抗嘉靖。”
“如今局面,夏言为了找补,必然要行险要之招。”
“破局之法,无非是改朝换代而已,天下民心未变,强行以蛮夷入主中原,胜算不大,而且嘉靖、张执象必不能容忍于他。”
“如今乃大暑之世,个人伟力高如山岳。”
“张执象若执意要杀夏言,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保他呢?”
“个人安危倒是其次。”
“重要的是这个方向不对,时代已经变了,嘉靖都要变法了,夏言还想玩旧时代的那一套,必然要被压得粉碎。”
“新的战争在于思想,在于制度。”
“唯有以变法才能对抗变法。”
严讷听闻徐阶这套说法,顿时豁然开朗,有种跨越到另一个境界的感觉,是啊,夏言那一套太老了,时代已经不同了。
“以变法对抗变法……”
严讷呢喃着,但他不知道从何处做起:“嘉靖要行洪武旧事,搞天下为公的那一套,我们该如何对抗?”
徐阶道:“他搞天下为公,我们也搞天下为公。”
严讷愣了下,说道:“他毕竟是皇帝,同样的变法,民众会支持皇帝的。”
徐阶摇了摇头。
他并非是嫌弃好友的愚钝,而是他接受文脉气运后,思维已经不同了,他每每想事情都会有灵光一闪,通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