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县衙那么穷,我家里给我送来的银钱我也都用于百姓身上,所以好东西我是拿不出来了,”韩牧道:“但捐赠者为义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值得义县百姓及后人传颂,所以我决定在县衙前的公告墙旁立碑,上面就刻上捐赠者的名字和所捐款项,以供后人纪念学习。”
众人一愣,就是曾老爷都愣住了,不由坐直了身体,“刻碑?”
“不错,”韩牧大手一挥道:“我会选一块好碑,再挑选一个好师傅来雕刻。”
曾老爷咽了咽口水,心动起来。
只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那道声音告诉他,不能上当,不然他们完全被韩牧给拿捏住了,但是……
他目光在厅内扫了一圈,果然,不少人脸上都有激动的神色,有的甚至已经凑在一起商量要捐多少了。
刻碑呢,就竖立在县衙边上,这么大的事肯定还要写县志,这就相当于捐赠者将会上县志,跟着县志一起名流千古。
他们有钱了,权呢,则不好争,但与钱权摆在一起的是名,现在他们有机会达成名这个成就,谁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呢?
他不捐,多的是人捐。
到时候碑文刻上去,独他不在上面,义县百姓会怎么想他,怎么想曾家?
曾老爷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锐利了许多,“韩县令,你想我们捐多少?”
众人安静下来,都看着韩牧。
韩牧摊手道:“随便你们捐,不过低于一百文就不要捐了,我刻字也要成本的。”
他道:“之后我会发公告通报全县,凡是有善心者都可来县衙捐献,我会一一记下,之后让人刻碑。”
“所有捐献所得都会刻上去,诸位可以放心,你们捐的钱我都会用于义县,用于百姓。”
这一点儿大家还是相信韩牧的,没人怀疑他会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