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
洛莘梦到了她姐。
那时她莫名病重,高烧不退,庭郁守了她整整七日。转醒时,她终于看到了庭郁眼底难以掩饰的担忧和一瞬间的放松,外婆在病床跟前说了几句话,好像惹得庭郁不高兴了,庭郁就凶了外婆。许是年纪小,具体说了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可外婆从没有对庭郁表现出任何不满,不管发生什么事。
后来有段时间庭郁带她离开了落霞村,洛莘并不理解为何庭郁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了,而且庭郁带她去的地方很是奇怪,就是晚上睡一觉的功夫,第二天早上她要么到了雪山顶上,要么就在深山老林里,但不论在哪里,庭郁都能够保证她待得舒服。
回到村子里都快开学了,一个暑假的作业她只能三天之内赶完。夏季余热未消,她坐在院子里补作业,庭郁难得陪着外婆坐在石桌旁,手里虽然拿着书,眼神却时不时往她身上挪,洛莘只得埋头。
“外婆,我要去市里。”
外婆沉默了片刻,洛莘看出来外婆的担忧,候了许久也没听她说话。
“您不用担心,我只是找个工作,顺便查些事。”
洛莘凝神听着她俩的对话,夜幕完全拉开的时候,她听到外婆答应了。困意将洛莘击败,迷糊间洛莘感觉到自己被抱在怀里,她费力抬眸看,那人颈肩勾勒着好看的青色纹理,还有那身隐隐散发着清香的白袍,她还来不来及看清那人容颜,一只冰凉的手便覆在了她眼睛上。
“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外婆。”
那人声音里包含着太多故事了,洛莘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没再听到下文。之后庭郁突然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时看到二人无恙才稍稍放了心,很难得的牵着洛莘去外边玩,回家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不像人。黑袍加身,还带着一只镂空的极丑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见到庭郁话没说三句就要打架,洛莘挡在了庭郁面前。那段时间外婆与她讲过村内妇女失踪的事情,洛莘下意识觉得此人不是善类。
庭郁拍了拍她的肩膀,缓步上前:“若是我的话不起作用,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就为了她?你什么时候还管旁人的家事了?”
庭郁握住洛莘的手,温声说:“落霞村的事,是你做的吧。”
“怎么这样想我呢?”那人嗤笑道,“不是你告诉我这丫头的真实身份吗,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哪能惹到你呢。”
“不是最好。”
庭郁拉着洛莘走了一段路,洛莘没听懂他俩在说什么,回眸发现那人一直跟着她们,洛莘松开庭郁的手,随手捡了块石头就冲了上去。而那人只是浅浅勾起唇角,冒着黑烟的手骤然伸长,掐住了她的脖颈。
洛莘直觉窒息,刺骨的凉从头猛灌,让她不得不清醒,现实中她猛地睁开眼睛,因为自己被泼了盆冰水,同时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椅子上。
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