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莘颤抖着握住了赤程的手,崩溃说道,“可是我还没有带外婆出去玩过,那个魔尊杀了她不会遭报应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洛莘,”赤程捧着她挂满泪的脸,“洛莘你听我说,魔尊伤了人自然也不会好过,你姐不会放过魔尊,她一定会为外婆报仇的,你现在得振作起来,家里很多事情都需要你。”
洛莘摇了摇头,掩面而泣。
赤程咬住唇,偏过脸长长呼出一口气。
“你先出去好不好?”洛莘闷声说。
赤程摸了摸她的头顶,淡声说:“好。”
赤程出来带上门的那一刻,突然觉得眼眶一松,竟然是落下泪来。赤程愣了愣,抬手摸到了脸上的泪痕,然后她笑了笑,原来人的情感这么复杂,但也如此简单。
这就是难过啊。
她眨了眨眼睛,将剩下的泪忍了回去,然后慢慢走进了庭郁房间。含章喂了庭郁一些水,偏首看着赤程。
“要说什么?”
赤程坐到床边,说:“洛莘没事,就是眼睛哭肿了。青鸾,你伤怎么样?”
“还好。”庭郁说,“魔尊目的在我,所以才将山洞的幻境搬到了后山,引你们前去。我听含章说那些警察中了尸咒,那山洞里头可还有其他?”
“我只闻到了尸咒和那些警察的味道,”赤程看了眼含章,“那些尸咒好像有些问题,你让含章解释吧。”
含章眼神有些躲闪,还瞪了眼赤程,小声说:“没事,就掺杂了一些鬼怨之气,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地方我看了没什么问题。”
“你……”
含章截断了庭郁的话,说:“姐姐,我去做些吃的,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就火速出了房门。
赤程看着他的背影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庭郁皱着眉,说:“他做什么了?”
“拔了几片鳞。”赤程看向庭郁说,“不过青鸾,平常尸咒不是只要转移过来自己消化就行吗,为什么含章还要拔鳞片啊?”
庭郁说:“因为鬼怨之气能够灼烧肉体,烛龙鳞片灵气充沛,可以消弭。”
“噢,”赤程点了点头,也有些疑惑,“那那小子怎么像干了亏心事一样不敢和你说啊,怎么,怕你知道了心疼吗?”
庭郁握紧了手,沉声说:“因为我不喜欢他拔鳞片。”
“那没办法啊,为了救人只能这样子,得亏没听我的法子解尸咒。”赤程摇头晃脑了一阵,本来想活跃气氛,但是想着青鸾比她活得还要久,这些事情肯定影响不到她的心情,可庭郁看起来情绪极差,除了悲伤,还有一些莫名的怨气。
“那个青鸾,”赤程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试探性地问,“含章回来,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庭郁笑了笑:“为什么会这么想?”
“含章回来你表现的却一点都不惊讶,都不激动,而且也不冷不热的,你是已经不喜欢他了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