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新汉诺威,瓦伦丁
天气:晴
玛蒂终于替我买回了一支好用的钢笔,我也终于有精力继续在这个本子上写些东西了,不过,我现在也算是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确实没有能力做到每天都记日记,那么,就在必须要写些什么的时候,在这上面写一些总结性的话语吧。
我很早就对具体的日期没有概念了,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每一天都可以过得同样枯燥无味,就像现在的我,每一天都躺在床上,忍受着那记枪伤给我带来的疼痛,忍受着那一天三碗的不知道放了什么的苦涩汤药。
我不知道碗里那褐色的汤药到底是用什么煮出来的,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毕竟我并不了解这个时期的西方医学,但是,比起除了放血、截肢以外只会给病人配一些不知道加入了什么矿物质甚至重金属的西方汤药,我更信赖中医,不过,我现在没得选,玛蒂是个很严格的小姑娘,要是我不把汤药喝完,我可能就得少吃一顿饭了。
说到我的身体,谢天谢地,也感谢我这一年多的历练,虽然在我的意识里,它依旧很严重,而且总在阴雨天气里隐隐作痛,但我确实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斯旺森牧师和卡洛威医生都来看过我,他们说,按照我目前的恢复速度,一个多月伤口就能完全愈合,只不过会留下两个伤疤——毕竟是贯穿枪伤嘛,可以理解。